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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30章 半死不活?照样收拾(6k,二合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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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节奏。
獭獭开呲牙咧嘴,吱哇乱叫,被冰块冻住跑不了,爪子又短,挠不到疤脸,满头大包的它忍无可忍,看准机会,抱住骨棒,两只江獭开始拔河拉锯战。
啪!
疤脸脱手。
獭獭开抱住骨棒,反手对着疤脸脑袋敲,两獭往复循环。
咚!啪!咚!啪!
徐子帅看得有趣,蹲在门口津津有味,亲眼见证两尊佛陀诞生,一时间都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,直至范兴来放学回家。
“徐教习?”范兴来翻身下马。
“哦!兴来啊。”徐子帅拍拍屁股起身,“怎么,武堂放学了?”
“放了有一会,徐教习怎么不进去?”
“门口看个乐呵。”徐子帅努努嘴,“船老大和那个穿黄袍的谁……”
“疤脸?”
“对,疤脸!它们怎么让冻在这了?”
“害,东家在池塘里顿悟修行呢,船老大和疤脸不管地方,打得不可开交,闹哄哄,夫人生了气,就把它们两个冻在这里小惩大诫,有两天了吧?今天是第三天,才钻出来。”
徐子帅真没见过弟妹发火的样子,印象里江南女子一样温柔如水,把要面子的船老大冻在门口,可见确实生气:“你说阿水在顿悟?”
“是。”
“行了,就是过来看看阿水,他既然在顿悟,那我就没事了。”徐子帅摆摆手,拍拍屁股起身,他两天没见梁渠,来看看梁渠什么状况,是不是回了地府,没有就一块出去乐呵乐呵,登高、游船、去江川县看个布影。
结果。
嘿……
怎么都该是梁渠带他去看布影吧?
“徐教头进来喝杯茶吧。”范兴来拽住高头大马,“您这到门口了,人不进去,和我聊两句就走,说出去,夫人以为我搬弄是非,赶客呢!教头喝个茶,说清楚不是?”
徐子帅想了想,是这个理。
“也对。”
“得嘞,我让陈秀给教头沏茶!”范兴来拉着大马从巷子里绕到马厩。
之后两天。
俞墩、陆刚,胡奇陆陆续续都来了一趟,各自拎着水果。
范兴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啥情况?
府城离义兴镇不远,十几里路,平时常常能见到,除了请客吃饭,无缘无故,东家师门很少会有人专门拜访,搞得像梁渠出什么事,大家到医馆看望一样。
“兴许是东家这次出门太久了吧?”
范兴来想不明白,最后自己给自己解释。
顿悟不知春秋。
一坐便是半个月。
期间。
河泊所船只开始补给,大规模调动。
鬼母教如惊弓之鸟,可多方打听之下,发现并不是针对自己。
“去南疆?”龙娥英拿到册页,反复确认,看向柯文彬。
“不是,别看我啊,不是我拉的,阿水自己要求的。”柯文彬连连摆手,表示拒不背锅,“现在调令下来了,我送过来而已。”
“多谢。”
“害,没事。”
龙娥英翻看册页,稍一思索便明白梁渠为何要去。
旱魃位果蜕变青女,离不开南疆。
南疆如今一团糟,根因则是因为六月白猿改变天下局势。
梁渠总觉得是自己的一分过错,龙娥英自认说服不了他,移步来到门口解开冰冻,差使獭獭开去埠头备船,填充补给。
冰块化开,渗入砖石。
骨棒恰被疤脸夺回,獭獭开一蹦三尺高,捂着脑袋往埠头上跑,疤脸扛着棒槌在后面追。
咚!咚!咚!
血河界。
沈仲良有条不紊地处理宗门事务,手里盘两块三品血宝,吹着江风,听弟子汇报,眺望血红风景。
享受。
纯粹的享受。
宗主大鱼什么都不管,权力极大下放,兼任度支司司长,他就是河神宗假宗主,整个河神宗的长老、弟子都要仰他的鼻息,说一不二,一鱼之下,万人之上,受天火宗直辖,一品宗门的要求都可以不鸟。
前两天宗主大鱼交代的,漱玉阁女弟子转投,漱玉阁派人来讨要说法,直接被他怼回去。
从脚趾头爽到尾椎骨再蹿入天灵盖。
啊!
四品宗门主。
呸!
狗屁!
给狗狗都不当!
这才叫活得像个人样!
“沈长老,我侄儿来河神宗,当三等弟子这件事……”
沈仲良睁开一条眼缝:“你看你,又急,事情已经在安排了,只是宗门内的考核总要排队不是,别不知好歹……”
“那得排到什么时候,才能给河神宗发光发热,您通融通融。”
“哗哗。”
沈仲良掂量掂量小黄皮袋,食指和拇指撑开一道小口。
瞄一眼。
色泽鲜艳。
不错的四品。
“三天后,有一个机会,看你侄儿争不争气。”
“诶,万事靠自己,肯定争气,肯定争气,丢我脸,不能丢沈长老脸啊,您放心!”
“沈长老沈长老,还有我。”
“你是……”
“您不记得我了,我是原五品宗门的,当年在您手下……”
沈仲良当场喝断:“还五品宗门?河神宗里哪来的五品宗门?你是不是对过去恋恋不忘?搞小山头主义?是不是不认同河神大鱼的一个宗门?还考核,考你个头,去领个小舟,去涡水上捞血宝!捞不满十份二品血宝,不准回来!”
“啊?不要啊,不要啊,沈仲良,你个王八蛋,我要告到河神,告到河神!”
弟子将某位骂骂咧咧的低等长老拖走。
沈仲良盘动血宝,小黄皮袋垫到屁股下面。
“下一个。”
……
十月末。
梁渠身上堆满落叶,厚厚一叠。
龙娥英没有派人打扫,生怕会惊扰到玄之又玄的顿悟状态。
顿悟讲究的是贴合,这种与自然融为一体,反倒不会造成什么影响。
刺啦。
落叶剐蹭石板,原地旋转。
砰!
小小的气浪炸开。
周身上下落叶化为人形粉尘,与落叶一同脱落的,更有那一层厚厚的无形蝉蜕!
梁渠站起身来。
粉尘随风,贴住衣衫褶皱,化为有形的绸缎。
灵魂驱使血煞、血煞驱使肉体,三者重叠,没有一丝一毫偏差。
睁开眼,
精光内敛。
他握住五指,再摆猿拳架势。
小江獭一惊,抛下手里笤帚,顾不得收拾,脚绊着脚,匆匆跑出庭院。
“长老变重了。”
屋顶上,龙延瑞摸索下巴。
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,好像在看一块铁和一份棉花,哪怕知晓二者重量相当,视觉上,仍会不由自主地会让人觉得铁更重一些,现在的梁渠就是给他们一种这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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